2015年12月7日 星期一

《盲山》(2007) ──女人是財產

看了 2007 年的中國紀實電影《盲山》,中國人口販子拐賣女大學生給深山鄉村農民當媳婦,囚禁(「我們付了錢,你怎麼可以逃」)、強暴(「女人總要經歷這一關的」)、 奴役(租重的農活),整個村落作為一種由華人傳統世俗觀念凝聚而成的極端共同體,阻礙所有試圖逃離的「婦女」,所有看似獨立的村民都早已化為監視者。

構築現代社會的一切知識、理性在文明的邊陲不只一無所用,更被唾棄。幾經脫逃失利,體會到知識在現實無能可為的挫敗,她最後甚至把手上簡陋的幾本書,與提醒她村落之外仍存在現代社會的微薄聯繫都燒了。

對於「都市人心險惡,鄉村純樸友好」這樣的劉克襄式幻想,我只能引康德的話回應「天真是個美妙之物,但在另一方面,極糟糕的是:它無法被妥善維持,而且容易受到引誘。」

說起來,這個比起台灣「買」越南新娘、大陸新娘,差別也僅在合意與否而已吧。再進一步講,華人社會裡許多人仍在其中的充滿傳統訓誡的婚姻形式,難道跟《盲山》這種情形有本質上的不同嗎?

這也是對文化相對主義的一大挑戰:有些文化毫無價值,只有萬般害處,有什麼理由不讓它消滅呢?共同體(Community)、社群主義(Communitarianism)也確實無可否認是極權與壓迫的溫床。

可怕啊,被抓去一個沒有無痛分娩的地方強暴生子!


一些有的沒有:

http://movie.douban.com/review/1273062/

困难里催生崇高的意义本身就是一种变态的价值观,而让妇女承受各种痛苦,而欣赏其中的“伟大”更是这个国度长久以来的猥琐偏好。王小波在《拒绝崇高》一文里说的很清楚:

“在一个文明社会里,个人总要做出一些牺牲——牺牲“自我”,成就“超我”——这些牺牲就是崇高的行为。我从不拒绝演出这样的戏,但总希望剧情合理一些——我觉得这样的要求并不过分。举例来说,洪水冲走国家财产,我们年轻人有抢救之责,这是没有疑问的,但总要问问捞些什么。捞木头尚称合理,捞稻草就太过分。这种言论是对崇高唱了反调。现在的人会同意,这罪不在我:剧本编得实在差劲。由此就可以推导出:崇高并不总是对的,低下的一方有时也会有些道理。”

http://zhuanlan.zhihu.com/zhimovie/20134166

https://zh.wikipedia.org/wiki/%E9%83%9C%E8%89%B3%E6%95%8F
https://zh.wikipedia.org/wiki/%E5%AB%81%E7%BB%99%E5%A4%A7%E5%B1%B1%E7%9A%84%E5%A5%B3%E4%BA%BA

"為了不讓小孩長大再買媳婦而教書"

"孩子们长大后,纷纷表示这样的最美女教师我们多买几打,要把爱的芬芳,撒播到那四方。"

如何评价“最美乡村教师”郜艳敏? - 社会 - 知乎
http://www.zhihu.com/question/33551804

“丈夫已经知道妻子是个受社会尊敬的‘名人’,已经不敢打他了。”这句同样出现在《被拐女成山村女教师》一文的引述也不正确。现在,这个比郜艳敏大6岁的羊倌丈夫经常赌钱输了就打她。

【外配是進口貨?】阮氏英書:前夫打我,但我還是擔心他沒人拜|Next Magazine
http://www.nextmag.com.tw/breaking-news/people/20150309/16050877